巧云朝我眨眼睛,狡黠俏皮,她的目光瞟向窗边那片青翠银杏树林后又作出副十分担心的模样,眉毛紧紧蹙起。
她表情神态转换之迅速自然,自愧不如的我应该作为颁奖嘉宾为她颁上本年度联邦最佳女演员小金人。
早些年处在“叛逆期”天天和同伙逃课的我对这些逃课话术与这种微表情早已烂熟于心,我心领神会:她要带我逃课,或者是以一种合乎校规并且不会惹起班主任不满的方式带着我逃课。
我点头,身体开始投巧似地往她身上倒,清晰地闻到她身上匀适的玫瑰清香,甜美活泼,这应该是她的信息素味道。
同一般对信息素迟钝的beta不同,我对alpha和omega的信息极为敏感并能准确分辨出那是信息素还是普通香水味,甚至在本人认为自己已经将信息素去除得干干净净的情况下,我依然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
幸好我只是个对信息素敏感的beta,而不是会受信息素影响的a或o,这些香的,臭的信息素于我而言就像是不同香调的香水。
社会中有着约定俗成的潜规则:女beta和女omega在交际中无需保持性别区分意识,但最基本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我不留痕迹地偏了偏头远离了她的脖颈,真情实意却带了些夸张的成分表达了自己的不适与疲惫:“是的,感觉头好晕啊。”
头确实晕,但此症状仅仅局限于上课的时候。
“怎么办,朵朵,感觉头好沉啊,好难受。”
我低头轻轻地将脸靠在巧云胳膊上,尽量不让旁者看到我忍俊不禁的模样。
巧云顺利接过我的信号,连忙啊出声,音量不小,足以让不远处沉迷于学习的班长文星芷听到。
“啊!班长!静俞同学身体不舒服!”
“天呐,班长!静俞同学快要晕倒了”
一声低沉而波澜不惊的女声响起:“那就赶快带新同学去医务室吧。”
我透过掉落在眼前的发丝望向出声处,艳红张扬的大波浪卷的女alpha扶起滑落在鼻尖的黑方框眼镜,眼睛一直紧盯着书,视线从未偏移。
无论是不久前慕容羽和我之间发生的闹剧,还是现在这般漏洞百出的表演,她的头都未曾抬起过,看来是习惯了各式各样抓马狗血的事情。
我不得不敬佩她对学习的热爱及认真以及处事不惊的淡然模样,尤其艳羡她在课堂上回答那些晦涩难懂问题时的游刃有余。
“那班长你跟余老师讲明一下情况!我先带静俞同学去医务室了。”
“去吧。”
巧云详装慌张的模样和文星芷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非常有趣的比较。看更多好书就到:l ameiwu.c om
有几个男alpha提出要帮忙,都被巧云一口否决了。
“静俞很轻的,不需要帮忙。”
幸好巧云拒绝了这些热心的alpha,不然我还没逃课成功呢就要被他们的信息素给熏死了。
她抚上我的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医务室有我熟人,我们去那。”
她声音马上又变得颤抖焦急:“静俞!你坚持住哇!我马上带你去医务室!”
“……”
我已经能猜想到她脸上所呈现的浮夸神情了:紧张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不了解情况的路人看了还以为怀了绝症/受了重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