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单焱看到若初正收拾碗筷,厨房里的水龙头哗哗的流个不停,而若初动作迟缓,抓着一个盘子洗了一遍又一遍,单焱急忙跑过去,把盘子从她的手里夺过来,又把水龙头关了。
“你先去睡吧,等明天我再找几个保姆来收拾,以后就用保姆吧,也能减轻些你的负担,你就好好负责楚毅然的事情就好。”单焱的关怀来的触不及防,又有几分生硬。
原本若初以为今天单焱主动带自己出去玩似乎两个人的关系有所缓解,没想到单焱也只是用来填补自己的愧疚感罢了。
“啊……恩,知道了,那我先去睡了。”在很多事情面前,若初是觉得苍白无力的,她已经逐渐忘记曾经自己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也差点忘记自己因为房贷而被压得喘不过气,原来自己的起点就有些无奈,嫁给单焱以后轻松了不少,那个时候的韧性也随着这样安逸的生活被磨灭了,开始变得爱哭起来,也变得经受不起任何的挫折,她不知道自己变成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总觉得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看着若初缓缓上了楼,关门的声音很重,大概是风吹的吧,若初现在这个样子是没有办法发脾气的,单焱又盯着餐桌上的残羹剩饭发呆。
他只是想让若初死了所有的心,单焱以前一度认为若初就像是所有的贫穷的人一样,在金钱面前没有抵抗力,可是又回想这段时间与若初的点点滴滴,她仍旧喜欢看标签上少于三位数的衣服,单焱给她买的名牌包她背的时间也不过一周左右,还是换了从网上买的两位数的,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就天生带着的,改也改不了,她还是习惯点餐的时候点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能够吃完的,她不喜欢铺张浪费,久而久之,被改变的人好像是单焱,而不是若初。
不是单焱把若初变得喜欢奢侈浪费,而是单焱被若初影响得习惯去节俭了。
即便是这样,若初还是想给单焱那种虚荣的错觉,她试图去表现出很喜欢钱的样子,可单焱知道,她特地去银行开了卡,把所有从单焱那里要上去买奢侈品的钱,都省下来存了进去。
这些若初以为单焱不知道,单焱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两个人明明相互瞒着太多的秘密,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还是会日常斗嘴,单焱还是霸占着若初的所有,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场协议婚约,早就变质了,像是慢性毒药一样,逐渐侵蚀着他们的五脏。
听见门开的声音,若初睁着的眼立刻闭上,床头灯的黄色打在若初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蜡,单焱以为若初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躺了下来,身上香波的味道瞬间扑鼻而来,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