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到齐了,唐欢从墙上站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只在乎是不是,不管他像不像。”
萧途在练剑,听潮剑。
林歧也不怕他拿着剑再发疯了,自己仰在桌子上喝酒,喝完了就去屋里拿。不拿不知道,一拿吓一跳,小崽子酿这么多酒准备干啥坏事呢?
林歧已经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久留。他拿了酒就往外走,余光瞥到了床头,那是萧途头天刚洗的衣裳,没来得及收进衣柜。
那一摞衣裳里,有两件格外的眼熟。
林歧想到了什么,就着手臂闻了闻,是刚洗过的味道。他心头多少有点熨帖,他都多少年没回来了,还有人记着给他洗衣裳。
“你少喝一点。”
“这果子酒又不会醉。”
一杯倒的萧途:“……”
他转头继续去练剑,林歧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与此同时,一个小道童走了上来。
“天衍君,徐天师请见。”
徐临善是大天师。
武帝封的。
大天师见天衍君也得托人通报,纵观盛仙门上下,这么讲礼的也就他一个了。
徐临善真的很没有架子,在盛仙门里就不像一个掌门,碰到个小道童还会率先见礼,常常吓得小道童忘记回礼。
徐临善先是朝萧途行了个礼,然后才是天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