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途以前的梦境一片黑暗。
没有阳光,也没有人。他每天都在受折磨,每天都在疲于奔命。他本以为,梦里的他一辈子不会知道“悠闲”是什么样子,直到遇见黎明。
“醒了?”
林歧动了动胳膊,被压麻了。
以前阳平也爱靠着他打盹,就算在床上,也是不肯好好睡床的,好像不靠着他就不叫睡觉。
“还真是亲生的。”他暗自叹了口气。
萧途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手一抖,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心虚地往旁边挪了一屁股。
林歧顾着揉他那被压麻的肩膀,也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他靠在柱子上,跟他商量:“我要离开两天,让知意给你温脉好不好?你放心,他只要不见血,还是很靠得住的。”
“你不去春会了?”
“去,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去找个人。”
“很重要?”
“很重要。”
萧途点了点头,抱着剑走了。
林歧看了一会儿,心说他这是闹什么别扭呢?他挠了挠头,没想明白,回屋换了件衣裳,也走了。
他想来想去,还是得去北蛮撞一下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