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贺罔握住辛睿的手,即使刚拿着一杯温热的豆浆,仍是没有丝毫温度。
“辛睿……需要冷静。”身后传来病房门开合的声音,贺罔一看,进来的人是陶原。
陶原的气息还有些紊乱,嘴角也破了一块,脖子上一道红痕,贺罔盯着看了两秒,对着门口喊:“既然一起来了,怎么不进来?”
洛竹不情不愿地倚靠在门口,沉声说:“就你知道的多。”
陶原没有理会身后一道锐利目光,径自在辛睿床边坐下了,抬起手在辛睿面前打了个响指。
“……啊?”辛睿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五秒钟以后目光聚焦,“陶医生?”
陶原松了一口气,柔声问:“不舒服吗?”
“也没有……”辛睿摇摇头,“就是……想到昨天的事,还是会觉得有些……心理负担。”
“试着把自己从紧张的情绪里剥离出来,”陶原说,“转移注意力,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如何?”
喜欢的事……辛睿想来想去,欣然同意了:“嗯,我会的……不过……”
“陶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辛睿突然凑近了,小声问了一句什么。
陶原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贺罔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洛竹,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一直站在门口的洛竹终于挪动了步子,瞪着贺罔,说:“他们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陶原起身拉住洛竹,眼里有些无奈,“我说了就是顺道过来看看,现在你想去哪?”
洛竹拖着陶原气冲冲地走了,辛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一道红痕太明显,他也想不出来要问的。
——是洛竹吗?
——嗯。
贺罔深知洛竹的脾气,就像个孩子一样,开心不开心全写在脸上,而且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执拗,以及近乎病态的独占欲。
就算现在劝说洛竹放下之前那段情愫,这一时半会儿肯定还别扭着,需要找人发泄,可贺罔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对象会是陶原。
“陶原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成了洛竹专用的心理医生,”贺罔说,“因为洛叔叔总是觉得……洛竹太偏激,像是有心病,可谁知道呢。”
“我记得……洛竹是不是身体不太好?洛叔叔可能是想让陶原照顾一下他吧。”
辛睿说完,顿时明白了,洛竹和自己同岁,也是需要人照顾和陪伴的。
陶原足够成熟稳重,按年龄,他比贺罔还大了两岁。
照顾?贺罔略一挑眉,想起那天在玻璃花房里看到的场面,有些说不出话来。
“嗯,说的对。”贺罔点点头,坐在病床前给辛睿削苹果。
“……我想起了一件事。”贺罔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辛睿不由得有些紧张,问:“什么?”
“你跑了的那次。”
虽然贺罔神色平静,但辛睿的心却是狠狠一揪,眼底满是愧疚之色。
“我真的很着急,那个时候的心情和现在是一样的。”
“我总是在想,万一,我没赶到怎么办?要是你真的陷入危险,而我不在你身边,我恐怕会……”
辛睿强行打断了贺罔的话,心疼得无以复加:“可是没有万一呀。”
贺罔手一抖,锋利刀面划伤了手指,他也浑不在意,只是抬起头看向辛睿的双眼,沉溺在那无边温柔中,无法自拔。
他吻住他的唇,便坠入了一溪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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